第一六七三章 我在花丛中-《国色生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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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“是。”皇后极其肯定道:“我是不想见到你,我……我没一次看到你,就感到……恶心……!”她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语气极重,似乎带着满腔的怨怒。

      太子却似乎胸口被铁锤重重一击,呆了一下,有些颓然道:“这都是你的真心话?”

      皇后冷笑道:“自然,对你我还有什么必要多废话。”

      太子脸上显出古怪之色,忽然之间,身体向前,咽喉竟是朝着那匕首撞过去,皇后悚然变色,万没有料到太子竟然主动向匕首上撞,怔了一下,也亏她反应及时,急忙收手,虽是如此,拿匕首的锋刃终究还是在太子的喉间擦了一下,一条口子虽然不深,不至于要了太子的性命,却也是鲜血溢出。

      “你……你疯了吗?”皇后又惊又怒。

      太子却是淡淡笑道:“你既然对我心生厌恶,却又为何不忍杀我?”

      “你疯了……!”皇后有些无力,丢开匕首,找了一块白纱,丢给太子,起身来,四下里找寻,很快找到一只瓷瓶子,走过来,见太子并无动作,那块白纱还在太子的手上,蹙眉道:“你喉间还在流血,赶紧擦试一下,这是我带在身上的伤药,可以治疗皮肉之伤,你……!”将手中的瓷瓶子递过去,只是看着太子的眼神,变的异常复杂。

      太子摇头道:“我不能乱动,来这里之前,刚刚扎完针,若是轻易动弹,会导致血气不畅……!”凝视皇后,却不说话。

      皇后将瓷瓶子丢在太子的手中,转过身去,背对太子,亦是不语。

      片刻之后,皇后听得身后并无动静,回过头,只见太子依然没有丝毫动作,只是从后面怔怔看着自己的背影,又气又恼,只见到太子喉间的血液已经顺着脖子向下流淌,形成一条细细的红线,血液却已经流淌到衣襟之中。

      皇后冷着脸,走过去,从太子手中拿过白纱,这才小心翼翼为太子擦拭喉间的血液,她擦得十分小心,而且动作很轻,倒似乎是害怕触动到太子的喉间伤口,此时两人距离极近,太子依然是气定神合,看着皇后的脸颊,皇后无可奈何,任由他盯着自己看,等到将脖子上的鲜血擦净,皇后这才打开瓷瓶子,将里面的药物涂抹在伤口处,一切完毕,正要走开,太子忽然伸手,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臂。

      皇后脸色骤变,毫不犹豫地使力甩开了太子的手,随即将手中的瓷瓶子种种砸在地上,“呛”的一声响,瓷瓶子四分五裂,皇后距离太子几步站住,脸上却是显出凄然之色,“你……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?”

      太子见她眼圈泛红,竟是已经露出泪水,愣了一下,滚动轮椅想要靠近,皇后却已经转到榻边,拿起匕首,顶在自己喉间,凄声道:“我便是杀不死你,杀死自己却不难,你莫非真的要将我逼死?”

      太子立刻停住,终是显出惊骇之色,抬手道:“你……你别胡来……!”

      “究竟是我胡来,还是你胡来?”皇后泪眼婆娑:“你是大秦的太子,如今圣上驾崩,大秦的社稷,系在你一人之身,你如今所作所为,究竟还有哪里像是一国储君?我既然与你不再相见,便是将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,再不相欠,你……你为何却是如此糊涂?”

      太子眼圈却也微微泛红,道:“你可还记得当年对我许下的承诺?那时候我全身发寒,眼见是要活不成了,你在我身边落泪,让我不要死去,我也以为必死无疑,最后对你说,若是我能逃过大劫,活得性命,你就要嫁我为妻,做我的女人,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是如何回答?”

      皇后身子一软,已经坐倒在软榻上,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松开,闭上眼睛,颤声道:“我不记得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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