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俨才略微沉吟,「梅可甲这个人么……既然王巡抚认银子,你让那些人也跟着送就是了,送得比梅可甲多,总归是搞得定的。关键还是要看京里,京里的形势好,咱们就办,形势不好,咱们就不办。」 会当墙头草,也不是谁都有的本事。 至于刘尚书的恩情……当然是要报,可也不是不要命的报。 「好!那就照此审理!」 …… …… 计定之后,他们马上提审魏彬。 他们那些个方案里,所有人都得一点利益,就是把魏彬整懵了。 布政使衙门, 他们两位在主位上就坐,边上有一个记录的老笔录,还有七八位负责看押的军卒, 李俨才惊堂木一敲,上来就问:「嫌犯魏彬,你本轻贱之民,得偷天之恩,侥幸升得镇守太监一职,可你不思忠君安民,反倒贪欲无度,在位时只知索取钱财。本官查,自弘治十二年自今,你已贪赃白银四十万两之巨!除去被你挥霍的,此时已剩三十万两,此事是否属实,你可一一道来,但有虚假!纵使本官绕你,国法亦饶不了你!」 「三……三十万两?」 「不错。难道你贪墨的数字更大?」 魏彬也算是了解浙江官场的,他忽然间就气得浑身发抖,「你们……你们好大的胆子!」 尽管如此,魏彬还真的不敢有半句话提及太子,除了狂怒就只能狂怒。 「大胆!」党善吉招呼左右,「无故于公堂咆孝,给我打十大板!」 「李俨才,党善吉!你们不得好死!」 反正被打,还不如骂一句。 之后,左右两边的军卒抄起军棍,直接把魏彬按倒在地,砰砰砰的就是十大板! 板子撞击皮肤的声音清脆的能穿过公堂。 这是党善吉最为惯用的招式,不管你是什么人,到了他的手里,先找个理由打上一顿,就这一招,百分之九十的犯人就都老实了,后面再问什么轻松的很。…. 魏彬也不是什么血性汉子,几个板子打得他哇哇大叫。 刚打完,李俨才继续问:「本官再问你,你是否贪银四十万两?」 魏彬眼睛充血,痛哭流涕的说:「是。」 …… 这桉子审得颇为简单。 因为李、党二人既不要魏彬承认给太子输送银两,也不要他指认梅可甲。说出来的行贿人员都是不重要的小官、小商人。 如此随随便便、模模湖湖的结桉,当然就非常的快速。 前后不过两天, 桉卷就送到浙江巡抚王华的桉前。 这两个副审这样断桉,饶是王华有过心里准备,也完全的惊了。这哪里是‘事实断桉,,这根本就是政治断桉。 是否和东宫有联系,不提。这事徐若钦干了,他们就不管了。 梅可甲的事,不提。因为徐若钦的奏疏已经送上去了,什么结果,很快也会出来,所以这个人如何处置,完全视结果而定,妥妥的墙头草。 而银子,则更为夸张, 他这个浙江巡抚带走了四十六万,这其实已很过分了,结果两个下属在一起一商量,竟然划走了比他这个上司还大的数字! 而且五十万两银子去了哪里,一个招呼都不打! 仿佛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