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是是。” 说着一帮人下去,拿起棍棒就要强行驱赶。 那狂生则梗着脖子,“贵人,可要心想事成?” 马荣一只脚已经迈到房间里了,听到这话他掐了掐腰,表露出几分心烦意燥。 左右也睡不着,“让他来,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” “老爷!”士兵们一阵激动。 “你们在边上守着,他一个人,怕什么?” …… 这狂生到屋子里来先炫了两大碗水。 马荣心里装着其他事,实在没有耐心,“你再不道明来意,我就杀了你。” 老头小手一抖,“将军多年杀伐,便是不说话,只以气势迫人,小人这豆子大的小胆也要吓坏了。” “伱知我是谁?” “将军高高在上,小人则微末如牛马,怎会认识将军?” “来人!” 砰! 几名士兵破门而入。 马荣耐心已所剩无几,“将这个故弄玄虚、胡言乱语的狂生拖出去砍了!” “是!” “哎,别别别。”老头儿实在也惊慌了,他平日里跟人摆谱摆惯了,哪曾想到现在这些个大明武将一个个都是傲气十足,脾气大着呢。 “将军,将军,小老儿真有话说。”两边胳膊被架住,这家伙便如倒豆子一样全都开讲了,“小老儿若是猜的不错,将军可是总督河套的武功伯?” “等等。”马荣见他一语说中,问道:“你如何瞧出来的?” “小老儿是听口音,认出了朔方兵马,将军又气势逼人,这才说中。如此说来,将军带这么多军马乃是为了送人。” “不错。” “可蒙古马体格矮小,模样丑陋,实在不是送人的上佳之选。将军这样送人,不怕送礼不成,反遭不敬之名吗?” “妄议朝廷重臣,这个杀人的理由也足够了。” 这狂生理了理自己的衣衫,拱手道:“武功伯,小老二姓宣,名律,举人功名。可惜蹉跎大半生,高不成低不就,只有这张嘴不服人。今日冒死来见将军,一是求名,二是求利,若是不成,唯死而已。 宣某人还有面相的本事,虽然初次见面,却知武功伯心中苦闷,所求不得。若是看得上,不妨让宣某人出谋划策。” “你?”语气很是怀疑。 “几句话的时间,又不打紧。听听如何?” 马荣说:“你再猜,猜中,我不杀你,让你继续说下去。” 这宣律立马皱起眉头,前面说的那些都有迹可循,但是真要猜中人的具体心思,那非得读心术不可,“那武功伯还是杀了小人吧。” “算你有几分胆识。给你个提示,就在那几匹蒙古马上。” “武功伯欲将其送给何人?” 马荣不说话。 不能说。 但这宣律确有几分玲珑心思,不能说反而让他有了几分明悟,“武功伯要送这样的马,不在其貌,却用其意。想来是要一展自己跃马扬鞭、建功立业之心。但愁眉不展、烦闷难疏,必定是这份大志不可得也。” 马荣挥挥手,让其他士兵都退下。 能说到这个程度,他知道这人于人情之处还是有几分练达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