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八十一章:一个时代的丧钟-《不世奇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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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顾碧落顿时疑惑,平日里皆是我对他避如蛇蝎,为何今日他如此反常,心中更觉奇怪,不听劝阻地走了上去。
沈风怪叫一声道:“顾碧落!我有事跟你说,你站在那边听就行!”
顾碧落停住脚步,皱眉道:“何事?”
沈风忍住‘羞涩’,仓促道:“是这样的,让我想想有什么事要跟你说。”
顾碧落冷哼道:“你今夜如此奇怪,为何藏在树身背后,言语亦是杂乱无章。”
“此时夜黑风高,四下无人,我有些紧张。”随口胡诌一句,急转道:“哦,我想起来了,嫣然今夜似乎有些不舒服,你快点去看看。”
顾碧落道:“我才从她厢房中出来,她此时已睡下了。”
这么巧,才女还真的是不舒服,一时愕然,嘴巴打了个结,随即又道:“你怎么在园子里,你不是应该在隔壁吗?”
顾碧落正要走上前,闻言,身体一滞,语调丝微慌乱道:“此处是你的园子么,我还以为还在琴茵姑娘的府中,怕是夜里目视不明才错了地方。”
两人各怀鬼胎,满口谎话,顾碧落终是心虚,便道:“那我回去了。”说着,便朝前走去。
见她走过来,沈风立即喊道:“你怎么走过来!?”
“我若不走过来,那如何回去!”顾碧落语气不满,又疑惑道:“你今夜为何如此古怪,一直不让我靠近这棵树,到底藏着什么?”说着她几个箭步踩上去!
啊!
啊!
寂静无人的夜空突然发出两声惊叫,沈风无处遁形,被顾碧落抓了一个正找,全身上下被她看了个精光,除了被瓢挡住的部分。
顾碧落急转过身去,羞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,几乎咆哮道:“你为何不穿衣物!”
沈风衣服没了,理却不亏,气急败坏道:“我都叫别你过来了!”
“无耻!”
“别走啊!帮我拿件衣服——你千万别误会、、、、”
她怒叱一声,便急匆匆逃走,沈风还想叫她帮忙,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快,趁着其他人还没有被喊声招来,急忙冲回房间里面。
有惊无险的跑回房间,猛地推开门,却房间的床上坐卧着一位姿态魅惑的女子,似乎有意为之,她衣襟不整,手捻高峰,极尽诱惑之道,修长丰盈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稍稍藏住密林,而那双洁白的脚丫子在空中嬉戏,透着少女独有的情怀。
在沈风的错愕间,她笑吟吟道:“乖徒儿,你便是这般来见为师的吗?”
“师父!你回来了——是你!一定是你!”终于找到罪魁祸首,看她一脸戏虐,就知道衣服一定是被她偷走,除了她,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人敢这么做,沈风皮笑肉不笑道:“师父,我现在乃是堂堂大将军,你这么偷我的衣服,叫我以后如何服众?”
舒如姒咯咯笑道:“师父好怕怕,大将军别吓我,一段时日不见,便跟为师摆架子,我若不略施手段,你恐怕眼中没有我这个师父。”
之前在梨园没来得及看,如今看她的容貌依旧,只是神态气质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,那蚀骨撩人的媚态虽消散不少,但却多了一股少女的青涩,脸颊的两团柔云如朝霞映雪,妩媚又不失清纯。
处子之态,清澈如水。
她曾令人燃起欲望,如今却叫人动情。
沈风看得一阵失神,对她的情意渐渐难以抑制,想走过去将她抱住,却是有苦难言,郁闷道:“我眼里没有,心中却一直记挂师父,你先把衣服还给我,我现在光着身子,没法跟你行师徒之礼。”之前还以为脱衣服纯聊天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没想到真碰上了,却十分尴尬。
“为师如今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怎受得了你如此大礼,还是免了为好。”她眼帘微微轻挑,眸中露出戏谑之意,目光若有若无的下落,嘴角泛起一丝羞涩的笑意。
此时看她戏弄沈风,便是为了使得沈风安分,只不过手段十分独特,每次她回来,总是能变出花样,沈风虽然气得咬牙,骨子里却很喜欢她层出不穷的花样。
看她神态不见了之前落寞,似乎已从之前的低估走出来,之前她离开一段时日,便是去一个人游历,独处于山川景丽之间,使得凌乱的心境得以安抚。
她放下了骄傲和要强,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,换了其他女子可能顺理成章,但是她不同,身世和经历将她塑造成一个独立刚强的奇女子,一朝舍弃自我接受新的人生是需要一段过渡期。
沈风正是理解她,才放她自由,如今她回来了,但仍是脆弱的,一来便给了一个下马威,展示了她的心思,想到此,笑呵呵道:“师父怎会是弱女子,师父可面不改色的看着我,试问此天下间有几人能够做到,我明日便让问书师叔将此事大书特书,让民间流传下去。”
舒如姒羞啐一声道:“我岂稀罕看你,穿上衣服随我出去!”说着,她将衣服丢过去,人先走出去房间。
切,假装镇定,明明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,却老喜欢脱我衣服,心里一乐,接着一气,急匆匆穿上衣服,动作和表情都像是刚恋爱的初哥。
“师父——”
穿上衣服后立即冲出房间,立即去寻那魂牵梦萦的身影,低喊了一声,才见她站在前面的树底下,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。
“沈风,我美吗?”
带着一团火气走过去,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,细看几眼,由衷道:“美!”
舒如姒转身过来,轻声道:“那你可忍心对为师生气?”
此时已入春,她身上穿着一身秀丽雅气的褶裙,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,似喜含愁,沈风不自觉道:“我怎会对师父生气——”
舒如姒咯咯灿笑道:“这才是我的好徒儿,随我去一处地方。”
被她这么一撩,所有怒气化为乌有,心中只剩下对她的垂涎,她走到哪便跟到哪,两人从相识开始,沈风便心甘情愿被她利用,而在不知不觉间,她沦陷在情爱之中,如今来看,谁都是赢的一方,也都是输的一方。
半夜溜出府对于沈风来说是家常便饭,哪怕林可岚下达了十二道禁足令也管束不了他,这个家里缺个长辈,如果有林夫人或者唐家长辈在,沈风或许会收敛一些。
“师父,你有没有去看过茵儿,她已经有了身孕。”两人一起并行,沈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,生怕她从眼前消失。
舒如姒露出温和的笑意:“嗯,如今茵儿怀了你的孩子,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才是。”
沈风笑道:“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娘俩,你知道吗,茵儿现在一天除了吃就是睡,过段日子我准备搬去杭州,杭州风景秀丽,繁荣安定,茵儿住在那里才能更安心养胎。”
“如此甚好,京城已不如往昔,且是多事之地,茵儿怀有身孕该去闲静之地专心养身。”两人难得唠会家常,显得十分温馨,舒如姒淡笑一下,转蹙眉梢道:“听闻你准备迁都,京城方经历动乱,此时迁都恐怕民心难从。”
沈风笃定道:“迁都势在必行,正是多事之秋,才更适宜迁都,何况老百姓此事无心关心这些事,倒是一些书生肯定会借此大书笔伐。”
舒如姒神色微怅道:“迁都之时,是否便要与柔然决战了。”
“这是无可避免的!”沈风风轻云淡地一笑:“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之事。”
女人都是水做的,容易感性,心思细腻,舒如姒性格豪放,但终究是女人,觉察出沈风言语中的无奈,“你向来不信命,为何今日却出此言?”
沈风略带自嘲道:“大概是我以前太天真,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,使我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些事。”
舒如姒蹙眉道:“是否与那个柔然女子有关?”关于小草儿她并不是太清楚,甚至还不知道白石的身份。
沈风沉默下来,只是摇摇头不想多言,转而问道:“师父,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舒如姒淡淡道:“去了你便知道。”
这一路上她可疑表现出冷淡,甚至言语上都变得寡疏,沈风是不想束缚她,但绝不会任其陌生,突然停住脚步道:“我不去了。”
舒如姒不回头继续前走,道:“此事对你十分重要,你不去不可。”
沈风冷冷道:“什么事重要只有我分得清楚,你又怎知我心中所想,大半夜我先是被你整得没穿衣服在府中窜东窜西,之后又是大半夜不睡觉陪你走里走外,我已经忍无可忍了。”
舒如姒停下脚步噗嗤娇笑一声,回头再次一笑道:“你想对为师做什么?”
她这一笑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,沈风正在气头上,才不管她是绝世美人还是妲己转世,不给她好脸色,神色复杂地沉默下来,末了,“我累了,要去哪里,早去早回,走吧。”
看他脸上有藏不住的疲倦之色,舒如姒神情露出愧疚,不禁柔声道:“生气了吗?”
此时月明星稀,天气正是凉爽,熄灭的万家户沉浸在寂夜里,沈风语调微怅道:“过些日子我便要去与柔然决战,这次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,而你喜欢云游四海,我与你相聚的时光不知还剩下多少。”
舒如姒神色有些伤愁,比起眼前较之成熟的他,更愿意看到之前那个颇有些张扬嚣张的他,心里不免愧疚,若不是我的始作,他也不会负上这个重担,而他之前经常说甘愿被利用,或是在安慰着我。
想到此处,难免动情,目光泛出几分柔色,语调却是决然道:“那你便要凯旋归来,否则为师也不会再来回来!”
闻言,沈风苦笑一声,之余,舒如姒脸上泛起红云,走到沈风身边,主动搂住他,吐着火热的气息:“若是你回不来,我何尝有命在回来。”
她像个姐姐般搂住了沈风,给与他温柔的慰藉,在沈风的错愕间,她细声道:“你这个害人精,令我动了情,若是没有你,我亦无命活着。”
能从这个高傲的女人口中听到如此痴情的话,沈风大受鼓舞,激动道:“师父,你是不是琼瑶剧看多了,咱们还没到生离死别的地步,不用说这些肉麻的话来撩我。”
舒如姒神情冷冷道:“仔细听好,若你不回来,我便无命!”
听出她话间另一种意味,沈风骇然道:“为何我不回来你便——难道是??”
她的脸比七岁的小孩变得还快,方才还是伤愁,此时却咯咯娇笑道:“骗你的,师父吓唬吓唬你,你还信了。”
沈风愁着眉头,沉默不语,她的身体如今恢复如初是动了情,但是我死了,那她又会如何,毕竟她身体本来就十分古怪,还有另外那个木头,她又会不会死?
如今他的命,已不仅仅是他只的,还关系着千千万万的百姓,甚至林家、瞿家和柳唐俩家都依靠着他,如果他有个闪失,这些与他牵连甚深的人必然会面临巨大的灾难。
看到他为自己深深担忧,舒如姒忍不住情动,伸手轻抚他刀削的廓角,柔声道:“不要为我担心,到了战场更不要分神,留着性命回来,师父——什么都依你!”
原来舒如姒之所以疏远他,是怕令他分神,但她却不知,如果对沈风忽冷忽热,亦会令他分神,这便是情之所使,但同时也或让沈风坚定打败柔然的信念。
“师父——”
沈风正想伸手搂住她,她却已抽离身体,脸上萦绕着醉人的笑意,看似高冷,却有一丝娇羞,正是对沈风有情,才对沈风多番戏谑,女人经常以这种方式来与动心的男人调情,舒如姒亦如是。
沈风无奈一笑,跟着她一道去那处地方,两人来到一间普通的屋子,屋子前面摆放着一些猎人的工具,可见这间屋子的主人是猎户。
“顾碧落,你怎么在这里!”
屋子前面却站着一个人,走近一看,竟然是顾碧落,不用想,这肯定是舒如姒让她过来,刚才两人之间才发生过极其尴尬的事情,此时再见面,急忙闪到一边,离她一段距离,顾碧落亦是别过头去。
舒如姒看出两人有些古怪,并未去深思,转而道:“今日让你们前来,是让你们见一个人。”
顾碧落道:“为何是来见一位猎户?”
“你们进去便知。”说着,舒如姒推开屋门进去,屋门没有拴住,显然这户人家之前已被她进过,果不其然,进入其中,便看见里边的猎物被捆绑在椅子上。猎户看见三个人闯入屋中,顿时发出惊惧的闷呜声。
“勿要声喊,否则我便将你舌头割了!”
她警告一声,便拿出塞在猎户嘴里的布,猎户静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喘,惊恐地望着眼前三个人。
“师父,你别再打哑谜了,你带我们来见这位猎户究竟是有什么事?”见猎户吓得脸色苍白,转而道:“顾碧落,你知道吗?”
顾碧落摇摇头。
舒如姒肃然道:“若是其他小事,我亦不会深夜让你们过来,此事关乎柔然,难道你们从未想过柔然为何发动战争?”
顾碧落与沈风对望一眼,即可道:“邻国之间自古多战,仗着地利对中原不断骚扰掠夺,而柔然在百年间强盛起来,随之野心亦附,进而觊觎我国之疆土。”
舒如姒转问道:“你以为因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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